旧港、麓川,当地熟田足够,耕牛足够,应该没问题。”

    “至于北直隶、山西、陕西、河南四省的一百二十万百姓……”

    刘延恩顿了顿,随后又接上:“以十五岁以上男丁发放一头耕牛来说,官场需要交付户部三十八万六千四百三十七头耕牛挽马。”

    “官场的耕牛挽马,应该是足够的,只是移民后续的口粮,仅凭漠东、北山、东海三省难以补足,因此需要瀛洲运粮六百万石交付三省。”

    “加上受灾蠲免一年的旨意,以及各被迁移省负责移民口粮的任务,今年国朝的田赋岁入恐怕会低至五千万石……”

    “五千万石?”朱由校停下了刨木头的举动: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年初户部预计的田赋是九千八百万石对吧?”

    “回万岁,确实如此,安抚移民、需要拨出最少三千万石米麦,加上各省绝收、受灾的蠲免,国朝的岁入才会降至五千万石。”

    刘延恩解释着减少的田赋粮去处,但朱由校听到后则是默不作声,低头继续处理起了自己的木料。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这些事情日后交给齐王处理便是。”

    “臣领口谕……”刘延恩应了下来,随后见朱由校没有吩咐别的意思,便作揖回礼退出了殿内。

    虽说来时要与灾民挤在一起,但返程的车辆却大部分都是空车,因此刘延恩花了六个时辰返回京城。

    得到消息的朱由检,也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便不再回应,继续处理起了奏疏。

    牙牙学语的朱慈烺在承运殿里四处乱走,王承恩和一名女官紧跟着他,怕他摔倒。

    刘延恩见状退出了承运殿,也在他退出后,朱由检放下了朱笔,吐出一口浊气。

    “煊儿和炯儿如何了……”

    朱由检闭眼询问起了身后站着的曹化淳,曹化淳闻言则是回礼道:“两位殿下无碍,就是卫娘娘和李娘娘想让殿下多与两位殿下亲近亲近。”

    朱慈煊和朱慈炯是卫平阳和李韶禧所生的两个齐王府男丁,不过似乎是已经适应了父亲的身份,又或者是国事太繁忙,自这两个孩子于五月、六月分别出生以来,朱由检只是看过他们两三次。

    相比日常跟在朱由检身边的朱慈烺,卫平阳两人不满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样的不满,也仅仅只限于女官和太监罢了,她们是万万不敢对朱由检露出不满的。

    说句实话,她们的心情朱由检能理解,但他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而婴幼儿时期的孩子太过吵闹,他是不愿意带在身边的。

    只是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了拥有朱慈烺时的激动,但该照顾还得照顾。

    “两位殿下,日后也带到承运殿的偏殿照顾吧。”

    “是……”

    抚了抚额,朱由检对曹化淳吩咐了一句,曹化淳也老实应下。

    只是在应下过后,他还是作揖道:“殿下,田娘娘和沉娘娘也害喜了。”

    “知道了……”朱由检应了一声,随后说道:“既然都有了孩子,害喜,那后宫的事情就停一停吧,让她们专心安胎,照顾孩子。”

    “是……”曹化淳毕恭毕敬答应,朱由检也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询问道:“戚老将军的身体如何了?”

    “这……”曹化淳的表情有些僵硬,朱由检见状,心里也有了底。

    他口中的戚老将军,毫无疑问就是戚金了。

    古今往来,武将相比文臣,总归要显得短寿一些。

    因此,已经七十七岁高龄的戚金也在今年的春季前后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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