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锦衣卫四司官员一起出手,最后把功劳交给锦衣卫的官员就足够。”

    说到这里,周肈惋惜道:“下官权力不足,加上不能调查其它六部和都察院、锦衣卫的消息,因此只能了解到这里。”

    “我知道了……”听周肈说他只能了解到这里,孙传庭就明白了,燕山派编制的这张关系网,恐怕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小。

    “这些年,燕山派被抓捕的官员不在少数,但一直都没有牵扯到都察院和成德、李德茂、张懋才几人身上去。”

    孙传庭想到了相比诸党,燕山派这几年确实老实安稳不少,并且每年似乎都被锦衣卫查出许多贪腐官员。

    从面上看,似乎这是燕山派遭受打击的一种表现,也是他们眼下萎靡不振的一种表现。

    可是,事实真的是如他们眼睛看到的一样吗?

    “这件事情,你认为殿下知不知道?”

    孙传庭询问周肈,但面对这个问题,周肈也显得有些迟疑。

    二人坐在这书房之中,油灯带来的昏暗烛火让二人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周肈才迟疑着开口道:“昔年太祖高皇帝,秦始皇帝、汉孝武帝这样雄才伟略的君王都会被人所蒙蔽,何况殿下呢?”

    “殿下虽然常在民间走动,但他的消息还是来自锦衣卫和御马监,以及身边人的口述。”

    “这些口述的消息,但凡有一个是假消息,那……”

    周肈没敢再说下去,孙传庭却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他转身想要渡步,却又停下,转过身来看向周肈:

    “你不要自己再去查桉了,写份手书寄回振武,让家中子弟前往各地查看各地官场情况。”

    “可……没有官身,他们应该怎么查?”周肈有些不解,但孙传庭却眯了眯眼睛:

    “盗贼起于乡野,要查就先从乡镇查起!”

    ——————

    “齐王殿下要就藩了……”

    回到府内,当洪承畴开口说出这句话,一名守在府内的青年不由一愣。

    “侯爷从何处听来的?”青年人忍不住作揖询问,洪承畴却坐在了会厅的主位,随后抚须道:“殿下亲口当着我们面说的。”

    “此外,殿下还调我和孙传庭前往南直隶整顿吏治。”

    “我找你来,便是因为我眼下当局者迷,而你旁观者清,其中道理,你或许能给我一些解释。”

    洪承畴不是分析不行,是他不善于分析自己的事情。

    他如果用自己的思维来想朱由检的安排,那便是如“猎人笼兔,而兔自钻笼中”一般。

    他要用旁人的想法来看看,别人眼里,朱由检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青年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或许是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此话何解?”洪承畴面露不喜,但青年人却作揖道:

    “如果只是整顿吏治,那殿下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二位整顿吏治的事情。”

    “眼下这事情,这安排,旁人看了恐怕都以为是殿下为了二位高升做准备,特意给二位功绩。”

    “但眼下的问题是二位入不入阁的问题吗?”

    “大明眼下有没有党派,党派势力有多大,侯爷应该比我这白身更加了解才对。”

    青年人话音说完,当即作揖回礼表示结束。

    他的话让洪承畴狐疑了起来,但他细细一想便比青年人想出了更多的东西。

    面对自己脑中出现的那一个个答桉,洪承畴不由抚须眯眼:

    “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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