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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年年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语气有些艰难。
“李政的死,跟王知晖脱不了干系!”严承怀垂眼盯着地下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眼底一片暗沉。
“若说李政自己是一柄短刀,那王知晖,就充当了握着刀的那只手,李政死必然,但什么时候死,是王知晖决定的。”
“走私官盐的事情,王知晖肯定也有参与!”
“而现在,我怀疑那瓶化尸水就是王知晖带给他的!”
林年年张着口,回不过神来,好半天,这才磕磕绊绊的道:
“可…为什么呀?”
“林年年,你没发现,这些日子以来死的人,全都跟当年边关一役有关么?”
“我指的是,林慕坤…”
严承怀目光阴冷而压抑,在提到这三个字时,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黑夜,让这个名字更显得三分诡异。
这三个字,让林年年的血液都凝滞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心尖破土而出,林年年咬紧了舌尖,知道口中出现一丝腥甜,这才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下来。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刘璋辉那一案开始,按件的证据,或多或少的都会指向边关。”
“先是官银,后是狼草花,易容,林年年,你不会觉得真有这么巧合吧?”
严承怀一声嗤笑,无端透露着彻骨的寒意。
“狼族最擅长易容,操纵人心,而现在的狼族,已经分崩离析。”
“他们若想壮大势力,就只能把手伸到中原来。”
“而万一,朝堂之中,有他们的人呢?”
“你是说,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些东西都跟狼族有关?”
林年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脱口而出道。
“可是,不应该呀,倘若真的跟狼族有关,李政或者王知晖活着,对他们来说不应该是一个最有利可图的一点么?”
“只要他们还在任,还活着,提供的价值远比一句死尸更有用处。”
林年年百思不得其解,可为什么,只要是这里的人,都死了呢?
“有时候,死人的用处要比活人大。”严承怀语气阴沉。
“有人要引我们关注这件事情,以三条人命作为代价!”
沉默片刻,严承怀突然语出惊人。
林年年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人为何如此确定?”林年年垂眸,让人看不见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倘若我说,半月前,曾有人把王知晖上任奉城的缘由交给了我,你可愿相信?”
严承怀突然道,此时月光正好出来。照射到严承怀那办张清俊苍白的脸上,显得十分冰冷。
半月前,正好是王知晖刚到奉城的第二天。
林年年默默计算了一下,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能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那信放到我的桌案上,还真是,可笑的紧…”
想到那上面的内容,林年年眉峰一皱。
王知晖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升又调任,根源来自于他做了一件亏心事。
且这桩亏心事,和林慕坤那一场战役有关。
具体是什么,信上没有提到,言辞极为隐晦。
“能在大人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书信放进来的,肯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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