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木桶的盛水量。杨白吃没啥政绩,没有竞争力,就是报上去了,弄不合适,万一上边装怪,认真一审查,一下子给刷下来了,浪费了指标不说,说不定还会给下边说个包吊起。这,也是王麻子需要系统全面考虑的问题。王麻子抓破老壳,给刘结巴子说:“这个,这个哈,报杨白吃,这说不定是个问题”。刘结巴子一听,说到:“我还以为好大一个问题,这个人的缺点嘛,就像是小姑娘的辫子,一抓一大把,最后还不是任由大人梳理打扮嘛。我们干的就是这个事嘛,有个啥呢,统治阶级的意志嘛,未必我们烧起馍馍叫人家几爷子抖灰,那就会把我们看白了,说我们几爷子没名堂”。话是这样说,刘结巴子心里想的是,这个,麻子为什么一定要全部长在一个人的脸上呢,他杨白吃的形象,就是镇长的的形象啊,充起弄起好给他骚皮啊。王麻子猜想着说:“你刘结巴子我们就大哥不说二哥了,我的意思是说,要集全镇之力,聚全镇之智,选用全镇之才,打造出具有与我镇经济社会发展想适应的有竞争力的一个先进人物。思路决定出路嘛,具体就是找些秀才,组织一个写作班子,每天发补助,将其他同志的优秀事迹移花接木,飞针走线嘛,总结到他这个结上来嘛,认识到他这个识上来嘛,提高到他这个高上来嘛,口吐莲花嘛,笔下生花嘛,打肿脸宠胖子嘛”。刘结巴子说:“你说的是对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个英雄的群体嘛,这杨白吃只是其中的普通代表的嘛”。说到这里,王麻子与刘结巴子都笑了,他们既感受到斗争的乐趣,也为这杨白吃偶尔侥幸成为他们将相和的一个由头开心。

    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杨白吃受到了市上的表彰。市里领导顾慎重单独接见了杨白吃同志。杨白吃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首长,有些拘束,他坐在沙发的边缘上,两条腿并拢着,两只手放在大腿的内侧,头不像原来那样埋在裤裆里,也不像后来那样往天上望,身体有些轻微抖动,局促惶恐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