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不易,以打动她心软。

    可再夸大,张潇的职级摆在那,她无权无势贸然去报警,大案要案线索,警察固然重视。

    却比不上张潇亲自重视的级别。

    她不说话。

    谢琛察觉她松动,也明白她不愿再跟他有牵扯的纠结。

    “我记得余家巷拆了,没有案发现场,没有目击证人,证据不足,查起来会很艰难。”

    这是事实,无异于雪上加霜。

    她迫切期望母亲瞑目,更怕取证不足,刀疤再不认罪,案件搁置成疑案悬案。

    届时,刀疤都死了,她母亲还是自杀。

    温素仰脸望他。

    停车场灯光在男人身上蒙盖一层冷白的光晕,他表情沉稳,声音温和,权势举重若轻,从容不迫的风度。

    “素素,我也可以帮你。”何文宇追上来,他眼中十万分的郑重,“没有案发现场,未必没有目击证人,余家巷人口稠密,一个一个摸查,总有线索。”

    谢琛唇边薄薄的笑,不慌不忙,甚至气定神闲,“余家巷一百三十四户,大部分外出务工,分散全国各地,一个个摸查很难,因为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大。”

    何文宇脸上失了表情,“谢总就不难?”

    “不难。”谢琛注视他,“但对你,难如登天。”

    谢琛出身谢家,握有谢氏,生意版图遍布全国,京里有人脉,地方有关系。

    而何文宇不黑不白,跟官方不算对立,也不能亲近。

    温素明白,这个忙之于他,犹如火中取栗,万万帮不得。

    温素闷头主动往前走。

    何文宇视线定格住她。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攥得骨节泛白惊响,攥得青筋凸跳,几欲迸裂。

    “谢琛,你明知道她不愿意,你是在威胁她。”

    谢琛停在一辆红旗边儿,打开副驾车门,推温素上去,系好安全带,才直起腰瞥向何文宇,“那你哪?你也知道她不愿意,明里暗里的动作停止了吗?”

    何文宇一窒,不自主望温素。

    温素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只露出一线白皙额头。

    她仿佛说了什么。

    谢琛神情更松缓,步履生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引擎声震动,远去。

    电梯口蓦地一声大喝,“拦住他。”

    何文宇转过头。

    谢家男人骨子里有一种肃穆的威严,神情,姿态,不说如出一辙,五分影子是有的。

    基于此,他没见过谢建国,也能认出来。

    “通知门卫,拦下他的车,今天没个说法,他哪也去不了。”

    谢建国身边保镖迅速行动。

    电梯门又开,一队人马飞快追赶保镖,兵分两路,呈合围之势,将谢建国一群人围在中间。

    管平迟一步出电梯,他身后跟着季淑华,不情不愿,咬牙切齿。

    谢建国神情冷如冰霜,睥睨他,“管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子,您态度硬,谢总更硬。”他苦口婆心,“您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男人这一辈子,外边儿责任如山,回到家再冷冰冰,毫无温情,难道您跟谢总有仇,非叫他孤家寡人,憋闷终老?”

    谢建国气的手抖,指着他,“放屁,我就是不想他孤寡半生,才想方设法救他。你要真为他着想,就赶快让开。”

    管平摇头,“您还是回去吧。谢总年节那阵子,日夜连轴转,不眠不休,头发急白一层,当时以为是局势,如今才明白是为谁。他心里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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