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自小便听着师兄们南征北战的故事长大,此时大战在即,难道不正是树立功勋之时?

    不过晏可际知道,自己此行多半还是前往玉中,查明五师兄失踪一事,巩固伍家,这也同样责任重大。虽然自己现在有些不喜伍家,但正因为不喜欢伍家,才不应任由伍家统管玉中。

    现下左右无事,两人自到总领军府街旁,要寻一家酒肆待着。总领军府这条街唤作平南道,乃是漆州城内两条主道,平南之名是他们的师父所取的。在总领军府所对的一面,往西走,本就有颇多酒肆。但卢见特别喜欢城东一家唤作贺丰楼的酒家,那儿就对着水神庙。晏可际对漆州城本就不如卢见熟悉,便随着他一起登上这座酒楼。

    在这日子里,漆州城所有酒楼都不缺顾客。现在虽然不是正午时分,但楼上已经坐了七七八八。两人走上二楼,要了临街的阁子,唤来爊肉,蒸鱼,脯鸡,并时令蔬菜,再加上一壶白石溪。

    此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少了许多,大概都去城外看誓师礼了。

    卢见说道:“清仪派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们七月来漆左路时我曾见过他们,我记得那次来的那人唤作傅知乐,他们说要去南然取回失散秘籍,但似乎是要联姻什么的,颇为奇怪。”

    “这消息是我传回来的。”卢见笑道,“不过不是这些,你知道清仪派多少呢。”

    晏可际想了想,大师兄是教过他《门派志》,他努力回忆道:“清仪派创派宗祖是太平仙人九位弟子之一的杜有悔。太平仙人徒弟中,他也是唯一有后代的。然后,写出《五气论》的傅敬之也是清仪派弟子,不过他是先叛派,再回归。”

    卢见笑道:“甚好,《门派志》背得挺熟的。不过我要问的不是这些,你先记下一点,清仪派效忠楚然,对朝廷并不忠诚。武成九年,又卷入怀徽太子遇刺案,一批清仪弟子因此被朝廷处决。所以你要小心应对清仪派,不过我看了看此次清仪派来人,倒是有位弟子,颇为赤忱。”

    这时便看见楼下进来一位佩着横刀的男子,腰上还挂着木制的知武牌。虽不用六师兄点明,晏可际便认出这是清仪派的弟子。

    这时六师兄突然起身,热情地拱手向这人拱手行礼,晏可际看出那人脸色闪过一丝怅然,但迅速镇定下来,也向卢见行了一礼,然后便飞速奔进楼来。

    这人他穿着大红锦衣,头发使青巾系着,肩宽体壮,身量看着比六师兄略稍高了两三寸,方脸上五官端正,髭成一字。

    虽然在楼下颇有些怅然神色,但此时他脸上已经露出笑意,一副活泼的样子。晏可际记得此人,他七月时在漆左路见过他,似乎叫郑什么。

    “这人便是我与你说的。我和他在南然时相识,他称自己为郑由义,自然不是真名。当然,我没想到还能在这碰面。”

    但如果按照晏可际的记忆,除非他在漆左路时也敢用假名,否则他应当就叫郑由义。

    那人已经上到二楼,于是卢见便止住话头,两人起身向那男子行礼。

    他向两人行完礼后便坐到空出的椅子上,向店中伙计叫道:“且添上一副碗筷。”

    然后复向卢见问道:“邓兄弟不是一介商贩吗?似乎专门在景然间发些国难财。怎么在一位景军校尉面前,竟能如此托大?晏校尉,你得小心些。”

    晏可际想六师兄倒是喜欢用邓这个假姓。

    卢见说道:“郑兄弟到了桌上,便要添副碗筷,看来也不客气啊。”

    “晏校尉介意吗?”

    晏可际回道:“郑兄弟看样子应是位英雄,怎会介意。”

    卢见噗嗤一笑道:“可别看样子,而且看样子,那也不是。这人居无定所,毫无恒心。时南时北,说是英雄,甚是荒谬,想来是由金银而动,任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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