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的翡石花篮,少年也只看了看,就寡淡地挪开了视线。

    二层的展品比一楼少得多,不过参观时间甚至比一层更久。

    等到观览完,潘连还吩咐经理拿来了一个小礼物——那尊提梁花篮的缩小版复制品,送给了傅斯岸。

    随后,潘连便亲自去取要送的结婚贺礼,客人们则被请到了会客室小作休息。

    经理送完茶,就先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傅斯岸一行人。

    傅斯岸看了眼罗绒,罗绒会意,用腕表在室内仔细扫过一圈走回来,俯身向老板低声汇报。

    没发现摄像头和监听器。

    傅斯岸嗯了一声,余光瞥见了一旁的舒白秋。

    舒白秋还坐着轮椅,面前的桌上就摆放着彩石轩刚刚送的提梁花篮。

    那件复制品只有巴掌大小,做得却很精巧,细节都一一还原。

    舒白秋看了它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悄悄地伸出了手。

    少年今天穿了披肩斗篷,斗篷下还戴了一双同样温暖的浅色系袖套。

    软糯的针织袖套在纤瘦的小臂上堆叠出柔暖的软褶,偏长的袖套一直盖过了指节大半,把皙白的双手护得很好。

    这些天来,舒白秋一直戴着手套。今天由于要来彩石轩,在室内不想额外引人注意,傅斯岸才让他摘了手套,额外为他准备了袖套。

    袖套长而宽松。

    同样可以妥帖地将手掌藏护起来。

    隔着袖套,舒白秋敢用手碰东西,他很轻地,悄悄在面前的复制品上拨弄了一下。

    舒白秋的动作幅度其实很小,碰完也很快收回了手。

    但傅斯岸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却察觉了不同。

    那两根连接花篮与提梁的链条,和原本的摆放方式不一样了。

    之前听彩石轩把那翡石链条吹得天花乱坠,傅斯岸瞥见,应了声漂亮,心下却只觉得累赘。

    虽然傅斯岸对艺术领域没什么涉足,但那个提篮中原本就有锦簇花朵,再被长链一锁,本就不算特别剔透的大块石料更显得繁复闷滞,缺乏空隙。

    而在舒白秋伸手调整后,两侧链条精巧地绕上了提梁,宛若攀绕而上的修长藤蔓,再没了锁链的死板。

    反而透出一种别致的生机盎然。

    明明这只是个复制品,也比原作小得多,却让外行都一眼觉出了灵动好看。

    而且傅斯岸扫过一眼就发现,那提梁上本就有预留的空隙和细小弯扣。只是因为提篮镂空雕刻,细节颇多,之前并不显眼。

    显然,这才是翡石链条真正该放的位置。

    彩石轩一直收藏着原作,老板还将其视为最心爱的珍宝,结果却根本弄错了摆置的方式。

    而舒白秋——

    他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少年刚才在原作面前并没有任何异样,直到现下对着眼前的复刻品,他似乎实在看不下去,才忍不住伸手调整了一下。

    傅斯岸长指抬了下眼镜,略有玩味。

    他又扫过一眼,就见舒白秋轻悄伸手,已经把链条拨弄了回去。

    复制品再度变回原貌,全无不同。

    少年的面上也毫无异状。

    彩石轩的会客厅内同样有不少玉石元素,现下舒白秋坐的地方,他身侧的玻璃柜中就放着一些精致的翡石摆件。

    兔子、小蛇、角龙……都是些圆头圆脑的动物小件。

    傅斯岸朝舒白秋看过去的时候,少年乖乖坐着,一动未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侧脸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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