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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今日哀家也要听听,一同入殿吧。”
“哦,母后请。”
褚太后、晋穆帝一并入殿,并坐上位,左右除了陪同太后道福郡主、慕容宇,便是国子监的两位侍读。
两位监生乃是兄弟二人,哥哥身长七尺,一对秀弯眉,荔枝眼,厚厚鼻翼,唇薄红润,面如白玉,上唇生出些许胡须,年纪三十岁上下,此人名叫温放之。弟弟名叫温式之,身形长相,与哥哥温放之如出一辙,只是眉间藏痣,无须无髯,更显年轻。
旁边掌管书籍图册的太监,引荐道:“启奏太后、陛下,这两位侍读大臣,乃是兄弟二人,兄乃温放之,弟乃温式之,皆为国子监贡生,今岁选为御用侍读。”
褚太后点点头,问道:“二位卿家,今日讲何经史?”
温放之道:“今日侍讲东汉马融所著《忠经·守宰》。守宰有曰:在官惟明,莅事惟平,立身惟清。”
“此言做何解释?”褚蒜子问。
温放之道:“如今讲来,乃是所指做官之人,必明辨是非;处事之时,必公平正派;为人之道,必清白无私。”
只听晋穆帝沉着脸蛋子嘟囔道:“言之凿凿,又有何用......”
讲学气氛,顿时打破,众人目光转向天子,褚太后问道:“皇儿这是何意,圣人训言,后世敬畏,为何如此不屑一顾?”
晋穆帝道:“连日急奏,林邑国再度犯境,挥兵北上,犯我九真郡,今日朝议,百官请命,舍弃九真,竟无一人敢为国出战,是何道理?”
褚太后问道:“皇儿可知,百官为何无一人愿去?”
晋穆帝道:“儿臣岂能不知?自我大晋迁都建康,江浙富庶。大臣们各置田产,家大业大,既然安享太平,谁又愿去那西南蛮夷之地?”
众人这才明白晋穆帝亲政的难言之隐,西南临邑国作乱,无人能带兵御敌。正如清代诗人颜鼎受《秋怀》一诗所云:
迤逦秋山落日明,路从深箐入蛮坑。新田芋熟栾巴郡,石室蒿深义帝城。
四塞风烟如一色,五溪言语不同声。苍凉每有穷途泣,此日猖狂似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