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刻不容缓,时见楚令尹熊善业已使抵鲁都曲阜。
入而拜见,鲁公姬同问道:“闻楚王善用兵,敢问兵道如何?”
令尹熊善回道:“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于道,几于神!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成之在于君。故圣王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昔商王知存而不知亡,知乐而不知殃,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今见君上业已虑其源,岂忧其流乎!”
鲁公姬同继又问道:“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各设固备,未敢先发,我欲袭之,不得其利,为之奈何?”
令尹熊善躬身秉礼回道:“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士寂若无声,敌不知我所备。欲其西,袭其东。”
鲁公姬同复问道:“敌知我情,通我谋,为之奈何?”
令尹熊善接言回道:“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鲁公姬同随之冷言道:“楚无道,寡人不悦,将讨之,若何?”
令尹熊善平和应道:“楚无罪也!圣君之用兵,非乐之也,将以诛暴讨乱也。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所以优游恬淡而不进者,重伤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恶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夫人之在道,若鱼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者常畏惧而不敢失道,君上意欲违此乎? ”
谓其此言,鲁公姬同不做置评,转而问道:“卿今至此,是战耶?是降耶?”
令尹熊善淡笑道:“非战亦非降,乃请盟也!你我虽分南北,终了同属周室封臣,一家之亲,和兴天下,还望君上应允!”
鲁公接言承诺道:“既如是,寡人应言,楚若勿得为祸中原,鲁即不会与楚为敌!”
闻言,令尹熊善躬身拜谢,礼辞而退,楚与中原即见一阵亲和。
秋初天凉,鲁公姬同礼葬小君文姜,齐襄公遗孤哀姜,为其义女持灵同行,生得秋水为神,芙蓉如面,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真乃绝世佳人,古今国色,后从齐使还归齐室。
葬礼之上,鲁公姬同谓之哀姜有得一面之缘,见此一眼即爱之,乃欲娶之,遂邀齐公姜小白狩猎穀地。
巡猎半日,众人聚而小歇,齐公姜小白问鲁公姬同曰:“吾欲令三军之众,攻城争先登,野战争先赴,闻金声而怒,闻鼓声而喜,为之奈何?”
鲁公姬同曰:“三军之要乃在其将,将持三法则三军壮!”
齐公姜小白曰:“敢问详细!”
鲁公姬同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名曰礼将;将不身服礼,无以知士卒之寒暑。出隘塞,犯泥涂,将必先下步,名曰力将。将不身服力,无以知士卒之劳苦。军皆定次,将乃就舍,炊者皆熟,将乃就食,军不举火。将亦不举,名曰止欲将。将不身服止欲,无以知士卒之饥饱。将与士卒共寒暑,劳苦,饥饱,故三军之众,闻鼓声则喜,闻金声则怒。高城深池,矢石繁下,士争先登;白刃始合,士争先赴。士非好死而乐伤也,为其将知寒暑、饥饱之审,而见劳苦之明也。”
齐公姜小白赞日:“善哉!”
稍停歇,鲁公姬同复问齐公姜小白日:“攻伐之道奈何?”
齐公姜小白笑日:“此非我长,谓我司马作答!”
司马王子城父曰:“势因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足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足见也。忽而往,忽而来,能独专而不制者,兵也。”
鲁公姬同日:“兵法何则?”
司马王子城父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