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某一种感觉。

    “嗯。”汉子点点头。

    “我不相信。”女人一双小手在汉子胸膛上推了一把,企图把汉子推开。结果毫无效果,汉子一动不动,手上反而稍稍加了加力气,把女人箍得更紧了。女人埋头又说:“嫂子三天两头生病,你能轻松吗?”

    汉子无语。

    女人发觉汉子手上的劲儿小了许多,于是将身子悄悄退出来,依在桌边,去望汉子。

    女人见汉子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云。

    “你是一个人在城里开的豆腐坊,还是把嫂子也带来了?”女人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汉子不再吱声,也没有任何表示,他弯腰提起地上的两只大木桶,朝门外走去。

    望着汉子宽大的背影,女人心上生出一个念头。

    女人趁汉子还在坎上卖豆腐脑的当儿,不声不响地下了百步坎。

    街上行人稀少,街旁偶尔一两个卖饮料和香烟的小摊贩在有气无力地吆喝着。女人走过去,拿了一瓶冰牛奶,插根吸管,慢慢吸起来。

    女人手上那瓶冰牛奶快见底时,汉子提着两只木桶,从百步坎上大步跨下来。女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把手上的空瓶交给摊贩,付了钱,远远地跟在汉子后面,往街旁一条小巷挪过去。

    汉子提着木桶进了小巷深处的一座小豆腐坊的矮门。女人没有走过去,躲在墙根,瞟着那边。

    只一会儿,汉子便空着双手从那矮门里走出来,而后他那高大的身影又晃人另一条小弄。

    小弄外面有一条大街。

    大街对面是城里最大的医院。汉子三两步迈过大街,进了医院大门。

    女人心里已明白了三分。

    女人赶紧也过街进了医院门,尾随汉子到了住院部,然后瞄着他走进一楼的一间病房。

    隔日早上,当汉子在女人厨房里留下豆腐脑和井水,正欲出门时,女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叠钞票塞进了汉子的衣兜。

    汉子一愣,旋即就悟到了女人的意思。汉子把钱从衣兜里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女人急了,抓过钱,又往汉子身上塞。女人说:“顺哥,为了嫂子,你就收下吧。”

    汉子推辞着说:“我怎能要你的钱?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从前的事别提了,那时算我们没缘分。”女人的声音很动情,“可现在我们又碰到了一起,你有难处,我不帮你帮谁去?”

    汉子的厚唇半张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女人趁机把钞票塞进汉子的衣兜。

    “不行!”汉子的语气很坚决。他再次把钞票抽出衣兜,塞回女人的手心。

    女人无可奈何地站在桌边,眼巴巴望着汉子。

    汉子承受不了女人的目光,一颗倔犟的男人的头就低了下来。汉子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轻声地嗫嚅着说道:“这回她恐怕好不了了,迟早都是那回事。我也晓得,靠我卖豆腐脑给她做医药费,是顶不得用的。可我要让她多活几天,这是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你的钱我绝不能收,收下也没太大的作用。”

    说完,汉子就转身出了门。

    女人手中拿着那叠钱,望着汉子高大的背影从门口晃出去,心上就突然滋生出一种与眼下这个气氛截然相反的感觉。女人意识到那是一个梦,一个就要变成现实的梦,或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希望,一种在心底埋藏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发芽出土、开花结果的希望。

    女人被这希望激荡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增大了流量,让她不自觉地兴奋和激动起来。

    女人的脸上泛出了红晕。

    然而,女人很快就冷静了。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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