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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过了一天,这白现金就安排反贪局刘如意去查,刘如意开上警车,闪烁警灯,警报声拉起,“乌哇,乌哇”响的一声吼,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商务局,他见到局长何老汉,何老汉还是很讲究的,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滚揉着牙签,挑剔牙缝,右手半蒙着左手,大概是牙签挑秃了,也就扔掉,可缝隙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就用指甲挑剔牙齿缝隙间的肉,挖出一大坨了,正用指尖弹出,一下子飞的老远。这家伙,也不是个乖毛子,人人都说,想当年生吃牛肉不用切,看而今只吃豆腐和鸭血。而他一辈子,是个豆腐硬了也不吃的角色,一看到这是检察局反贪局的人来了,阵仗还大,大家不知啥事一场,都围观着,他就假惺惺地招呼说:“刘检察局反贪局长,哦,是贪污贿赂局长,这是那一阵风把你吹来的啊,春风不度玉门关啊,好多羊子邀不上山了呢”,刘如意说:“都什么时候了,寒暄客气周旋的没有必要,无事不登三宝殿呢,吹糠见米呢,一针见血呢,这个我们要提贵单位账本走呢?”,这何老汉一怔,说:“这个官凭文书私凭印呢,没有二指宽的一个纸溜溜手续就提账本吗”,刘如意说:“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呢,变狗少不了你的屎吃呢”,说着就将文书从包包里边扯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说:“自己看呢”,何老汉把眼镜往额头上一推,看完说:“这个你们查,帅起查,查出问题我请客呢”,何老汉心想,怪了,都是老贼娃子,未必这个账面上你看得出啥问题了。何老汉就扯起嗓门叫到:“何顺道,何顺道”,何顺道从三楼上探出他的瘪脑壳来,何老汉说:“你下来一下”,何顺道一进门,何老汉就说:“这个检察局要提账本,你配合一下”,何顺道像是那天战友聚会的酒现在才清醒了一样,往后小退了半步,脸上细细的皱纹有些僵持了,刘如意说:“这个也是个例行检查,是个事,也不是个事,没有好大一个事,不针对特定的人呢,你把二十四个心放在肚子里好了,我们是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那万一做不到,以前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可是常常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呢,没意思呢,现在是宁可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所以,这是价值判断,是价值取舍呢,不过,我们还是坚持够称的一个不放过,不够称的一个不凑数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藩篱争第一呢”,何顺道心想,这个想必有什么来头呢,无风不起浪呢,会不会是这狗日的赵桂花找自己的坡坡爬呢,他预感到有些不妙,但还是配合着将他经手的账本交给了刘如意。何顺道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呢,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的了,心想,真如此,就遭逑了,说不定先是起蒂蒂再是开花花后是结果果了,自己有不能承受之重了,哎,就是说,“风在沉寂中积聚力量,人在沉默中爆发”了,也许只是说说而已呢,走走过场呢。

    接连几天,何顺道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又说不出乎,这边,这刘如意,戴着眼镜,在灯下,捋这些账单,在他看来,这些一笔一笔的支出的真实性都可以打上一个一个的问号,他将这个单位上年的水电费一刨,又将今年的水电费一刨,对比,发现今年多支出了也就一万五千元钱,他又看了前几年的水电费,都在十万元钱上下波动,大不了一尺的帽子啊,他发现了这一个问题,也就抓住这一个问题,扭住不放,刨根问底。刘如意叫手下的人把何顺道喊来,不一会儿,何顺道就探头探脑地梭起来了,来了,也没有人喊他坐,也没有人喊他走,将他晾在一边,他自己找了一个地方也是坐下了,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才牯牛穿铠甲,鼓起鼓起地说:“检察官大人,说是你们见官高一级,你们通知我来有什么事情呢?”,一个小女子说:“这个,你我都是吃米的,你想,没有事情会通知你来不呢,弹琴费指甲,说话费精神呢,你自己先想先写,自己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不”,何顺道说有也不是,说没有也不是,他表面还是镇静,但是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额头上冒出汗珠子了,一颗颗地,像直是要往地下滚样,这何顺道这回体验到了,这真正没有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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