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花足了绣花功夫呢,可是没有罗金大牙的影子呢,这个我们长期呆在这儿守株待兔,也不是个事呢,还有哈,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我们还是先收回最终会打出去的拳头吧,这个,我们设置了些眼线,花点小钱,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呢,要不走背弓路呢”。高见一听,陷入沉思了,为什么这个每次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了。后,他叫来这回一同出去的司机小黄,说:“来,来,来,说说青木川的风土人情,这回出去吃了些什么好吃的,喝了些什么好喝的”,小黄取出一只黄角树香烟,要给高见打烟,又像是手要收回去遮掩样,高见心想,吔,马无夜草不肥的嘛,几爷子出去回来后都抽好烟了啊,小黄说:“这回,还是人家那儿的王老板,一米八高,一百八十斤重,一斤八两酒的量,太厉害了,那个不倒翁酒,一个人就干的有两斤多呢”,高见心想,这王老板是什么来头,啊,莫非就是这黄定然说的眼线了,这黄定然,搪塞人,忽悠人呢,讲说,他不只是作风漂浮的问题,或者是经验不足的问题,这有何老板这样的大老板出头露面,说明这罗金大牙十有八九是还躲在什么地方呢,要不他何老板打死是不会出来望风甚至做眼线了,这何老板说不定还会在这黄定然身上打主意呢,一想起这些,高见摸了一下自己灵光的脑瓜子,就像是希特勒当年把地球仪摸拽一把,小小地球就在他面前转动起来,高见都晓得完了,他自信地笑了。

    高见爱琢磨事,也爱琢磨人,更喜欢将这些人和事一起来琢磨,他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少谈些主义,多研究些问题,他有些鄙视有的屙尿不逮逑的大不咧咧的法律条条框框,法律管的是有证据的事呢,而大量的事情本来就是客观存在的,不需要找证据来证明呢,有证据的事仅仅是冰山一角呢。配比这男人与女人,通奸的有多少,几个留下了证据,人家是一泡尿的时间就把婆娘赶了,强奸案子数量少,就因为那事是要依靠证据来证明的呢,最有意思的事还是那些半推半就的事,你说他是通奸,是也不是,你说他是强奸,不是也是。高见双手抱着茶杯,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地板,抬头望着天花板,转圈散步,累了,坐在他的总统椅子上,仰起头,闭上眼,冥思苦想,不断地变换假设,不断的合理怀疑,不断的肯定否定,最有可能的可能就出来了。这也难怪,他当年教书的时候,教室墙上他安排写的励志的标语,就是那用日心说否定地心说的哥白尼的话,“人的天职在于勇于探索真理”呢。他想,这狗日的,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那还是完全有可能的,各种信息收集起来了,人是会思思维的芦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就会做出正确的决策来了,他摸了一下脑壳,像是一下更灵光了。

    据说,高见的父亲,是个将军,寡言,只说重要的话,没事的时候,喜欢慢慢地一颗一颗的往嘴巴里边丢塞炒黄豆,慢嚼慢嚼地嚼得满嘴飘香。说是有一天他仰坐在椅子上,微微地闭着眼睛,在听各地汇总战报报表的数据,参谋汇报说,昨日,我军某部在一场追击战中,缴获敌军长枪多少,短枪多少,大车多少,小车多少,这些数据枯燥无味,容易使听的人脑壳发胀,恹恹欲睡,哪知高将军一听,眼睛一亮,急忙叫说:“停”,枯燥的数字激发了将军的灵感,他兴奋地说:“居然短枪多,长枪少,小车多,大车儿少,非比寻常,非比寻常,这里大有文章,兵书上说,穷寇勿追亦,可是,灵活才是兵书的灵魂,这回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这股敌军有极大可能是敌人的首脑机关”,他眼睛两揉,打了几个喷嚏,立马说:“现在我命令,组织精干部队,不惜一切代价追击歼灭逃窜之敌”,也是哦,将军料敌如神,下午前线就传来捷报,说逮到一条大鱼了,是敌人的一个大头目,大家弹冠相庆,说:“高将军神了,会掐算人家的命了”,就像是说的哪医院,“阎王叫你三更走,协和留你到五更”了。

    其实这高将军以前当连长的时候,也是吃个亏的。下雨天,都快黄昏了,他和全连战士在乡间小道上行进,大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裤脚子卷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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