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问我:“什么?他是小学生吗?”

    我说:“我国的小学生平均放学时间也在四点钟。”

    在这上面我们显然是同仇敌忾的,朱雯很理解这点,但她又觉得如果我要和对方‘分手’,肯定还不止这个原因,于是又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说:“我感觉我俩最近有点暧昧了。”

    朱雯:?

    朱雯:“你谈恋爱不搞暧昧难道搞学术吗?”

    我想我确实是没办法和他们解释我们俩想搞的是学术,而且是英语学术,但我们俩显然不适合走入这条河流。

    教室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出去摸鱼的班主任回来镇场子了,不得已我收起了我的手机,小作文还没有写完,一直没有动静的社交软件闪烁了一下,这次我让没朱雯看到,整理了一下书本和卷子躲开班主任视线,点开了我的英语搭子主动给我发的消息。

    他给我发了张照片,正对着灿烂的夕阳是一个比耶的手势,没露脸,只露了手指,但看起来非常的青春有活力。

    他给我发消息:finished school?

    还是他:Look at the sun.

    这怎么看都有点暧昧了。

    我想:和一个连Sunset都拼不出来的男生是不会有未来的。

    >>>

    我的英语搭子叫切原赤也,是日本神奈川私立高中的学生。

    我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会儿没搜索到那所学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记起来我用的是国内的网,搜不到国外的东西很正常。

    事情要从三个月开始说起。

    这个世界上的学生总会被推荐‘看美剧原片’学习英语的,当这个建议被我采纳的时候,我的同桌和前桌讨论了一下关于为什么学英语看的是美剧而不是英剧,那个时候正是午休的时候,两个人好像在讨论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似的,我则是假装听不到,头靠在墙上和对方打字。

    我和我的英语搭子交流真的非常困难,在创造出一种我俩都能听懂的语言之前,我们可能三天或者四五天才给对方发一句话。

    我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和他聊下来,可能是第一次沟通的时候带来的沉没成本让我深深介怀,于是不得已在后续投入了更多的精力。

    我们在互换名字这件事上就非常折磨,那个时候我正顶着书桌上的昏黄台灯,桌子上放着没写的作业,我一口咬着我妈给我做的葱油鸡蛋饼,一边和他尝试沟通。当时我们俩还没决定说自创一种语言进行沟通,所以是靠着翻译器互相唠的。

    他说他叫きりはらあかや。

    我百度翻译了一下,给他备注桐原赤屋。

    但我又不能在沟通的时候喊他桐原或者赤屋,于是靠着伟大的百度翻译翻译出了他名字的字母表达方式,翻译软件来回折腾,我确认了一下他的名字:Shirahata Akaya

    他纠正我:是Kirihara Akaya

    我并不知道这两者里面的区别,只有一种现在已经开始上英语课的头疼感,我先是思考了一下这么长的英文他怎么记得住的,后来反应过来他总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他自报了家门,我总得给对方一个称呼我的方式,但我又没有什么所谓的昵称,所以我想了想,把我微信的昵称告诉了他。

    礼尚往来,我说我叫静待花开。

    百度翻译下来一长串叫做‘Waiting for the flowers to bloom quietly’,我觉得他可以在其中随便选一个单词喊我,但他给我发了好几个问号,问我中国人都叫这种名字吗?

    我:这是最符合中国人喜好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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