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气息,气势如同开锋的刀,大踏步走入堂中,行礼道:“父王。”

    看见他临西王就头痛。

    “你还来作甚?不如回家准备待嫁。”临西王故意刺他,

    盛朝风气开放,男女均可“出嫁”,但嫁人后,便默认放弃一部分本家的继承权。也就是说,若任君澜一心要去燕都,就不能保留世子之位。

    任君澜面无异色,只点头:“父王,你写份奏折,我明日一并带走。”

    “急什么急什么!”这次轮到临西王破防了,他简直想把这个不孝子拖出去,但为了不让王妃听说后立刻来揍他,强行按耐住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爹?这么上赶着?”

    任君澜回道:“您端着,母妃差点嫁给别人。”

    说完,他也不想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去燕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算爬也要爬过去。

    任君澜的脸色不算好,甚至可以说阴沉,就算斩获大捷也没有缓解心中的烦闷,想起案头上的那封信,那股无名火又无端冒起来,碧色的眸中满是阴翳。

    虽知道小囝对他不如后来亲近,但那封决绝的信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难不成是以为,两人以后再无可能吗?

    虽说如今他们的情谊尚浅,那封信情有可原,甚至小囝写的时候也不大情愿,但任君澜还是独自气了好多天,神色逐渐变得阴沉冷漠,碧翠色的眸子早就没了昔日的光彩,像极了深渊。

    “世子殿下。”

    亲卫有些毛骨悚然,急忙俯首——他从未及冠的世子身上,感受到不亚于王爷的威势。

    他恭敬地跪在世子下首:“日前传来消息,小殿下在路上遇刺,所幸无碍。”

    任君澜紧缩了瞳孔,听到最后一句话,才逐渐放松。

    他会杀光那群戎狄,他会拔除所有威胁,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小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