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稚杳越等越失落,烦躁得想要挂断,就在这时,电话里的人突然笑出一声,又叹了口气。

    听着像是投降了,放弃抵抗。

    “有没有读过《寂静的房子》?”贺司屿没来由地忽然问她。

    苏稚杳沉浸在自己的拓落里,没心思和他聊闲话,没好气回答:“没有。”

    沪城的晚风拂到面上确有几分凉意。

    她看到他站在楼下,仰着脸。

    声音在手机里响起,他放慢语速,将书里的一句话,轻声念给她听:“不是我爱上了你,是你终结了我的理智。”

    这是他的回答。

    苏稚杳眨了下眼,睫毛湿嗒嗒地沾着。

    “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都是柔情。

    她屏气,心脏悸动着,仔细问清楚:“之前的都是真心话,那这句呢?”

    贺司屿轻笑:“也是真的。”

    苏稚杳唇边抿出笑痕,眼前浮起雾气,视线逐渐模糊,几乎是本能,她立刻回房间,睡裙都等不及换,就跑了出去。

    电梯从病房到住院部楼下,自动感应玻璃门一开,看见他立在几步开外的车前,她抬腿就朝他奔过去。

    贺司屿张开胳膊,稳稳接住撞进怀里的人。

    外面没有暖气,冬夜无疑是冷的,可他的怀抱异常温暖,苏稚杳紧紧搂住他西服下的劲腰,脸压在他心口。

    刚受过委屈,还带着软软的鼻音:“说好了,一直在一起,谁都不能反悔。”

    贺司屿阖着眼,下巴摩挲她发顶:“好。”

    苏稚杳被他裹进羊绒大衣里,身心都重新暖起来,她闭着眼,贪恋他的体温,跟只猫似的,在他身前不停地蹭。

    “跟你贺司屿好过的女人,也没人敢要了。”小姑娘尾音拖着嗔怨:“再说了,你离得开我吗?”

    贺司屿笑了下:“离不开。”

    他哑着声,又说:“没你活不了。"

    苏稚杳眉眼荡漾起欢喜,语调模糊不清,咕哝声几不可闻:“那你磨磨唧唧的,还不求婚”

    声音太小,贺司屿似乎是没听见。

    他低下头去,耳朵近到她唇边:“嗯?”

    苏稚杳没好意思再说一遍,恼羞着,踩了一脚他皮鞋,瞪着他发牢骚:“我说,你再这样乱讲话,我就真走了,让你没老婆!”

    内心所有的顾忌都她这一声里烟消云散。

    贺司屿笑起来,理智被她终结得彻底,掌心握住她后颈,压过去,吻住她。

    唇上是他的嘴唇,一吻又一吻,苏稚杳很快就被吮得发昏,迷迷糊糊开始回应,属于他的气息渡到她口中,她的舌像是不受控了,自己就滑过去了他那儿。

    没有太多的欲,有的是炽热的浓情,深刻得不分场合,但心事都在这个有失体统的亲吻里说尽了。

    贺司屿先放开她,苏稚杳舌尖下意识追上去,没亲着,落了空,她才睁开湿漉的眼,迷茫地望着他。

    他低声哑笑:“还在外面。”

    苏稚杳被亲得犯懵,意犹未尽地含了下湿润的下唇,仰着泛滥潮色的脸,小声:“去车里”

    她温顺得不像话,贺司屿也没有再忍的道理,抵住她额头:“跟我回酒店得了,明日早些送你回来。”

    相视着,他声音轻下去,问:“走么?”

    那晚,苏稚杳就这么被他拐去了酒店。

    整个人都陷进被褥里时,苏稚杳还是稀里糊涂的,只知道自己被他扣住十指,摁在脸旁。

    目光落到他半散的衬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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